Google
 

July 18, 2009

心念到處轉

年初在台北的房間裡尋找一樣大概忽然出現在夢裡的東西:小時候我自己刻的藏書印。
大概找了十分鐘我就放棄了,大概是以為我還在作夢,大概不太確定那東西可以存活那麼久。

最近搬家整理著兩年前搬離賓州就應該要整理的箱子們,我看到了那個我很久以前拿來裝藏書印的零錢包,自己跟自己微笑道[原來你一直在我身邊啊],也沒立刻打開,反正就是安心的確定了它的存在,它不會跑掉就在那邊等我去看看罷了,不需要急著去摸它一下。就像是我總是在科技大樓搭捷運,但是我沒去過科技大樓,反正要去總是隨時可以去啊,然後我就離開台北,每年回台北也沒想要去,反正要去總是每年都可以去啊。

過了兩個禮拜長日短眠的炎夏搬家適應新環境的身心寰宇大掃除,好不容易兩天前我可以閒閒沒有雜念的窩在新新的書茶小角落,翹著腳吹風曬太陽看書,心念一轉又想寫東西。
每年總是有幾個這樣的心念一轉,然後我就會開啟那堆了十幾個都是只有四五頁開頭的故事,然後可能再加一個文字檔,可能心念又轉走了,寫作之路又繼續無限延期。這回呢,我想如果我把形式都搞定,說不定我可以認真的看待這個寫作夢。

曾經我有個英文筆名 december,那麼中文筆名也來叫做十二月吧,嗯... 不是很喜歡。把十二月三個字拼一拼,拼成青,嗯... 當然不行啊,青的文字風格跟我的不一樣。還是胚吧。
那...

就在我那來那去東張西望的時候,我看到那個裝藏書印的零錢包,走過去盯著它幾分鐘,我居然發起呆來,發呆對我來說不是一件簡單自然的事情,通常必須要有高人引導或是疲累到一個限度。當我發現自己在發呆的那一瞬間,我拿起了那零錢包不再遲疑的打開它。

有兩個印章袋呢。一個是紅色絨布袋,一個是藍色運動褲布袋。
我知道藏書印是在藍色運動褲布袋裡,又是那種一看到記憶就會湧上的情況,那時為了高中美術課... 高中美術老師想要把大家都變成全能藝術家,我們從素描、水彩、國畫到雕塑都要會,還要會畫室內設計圖、背西洋藝術史、寫博物館參觀報告。藏書印就是我十四歲那年刻的,空前絕後,打了分數之後,我回家把國中的運動短褲剪一剪縫一縫變成印章袋... 這也是空前絕後的作品啊。
但那紅色絨布袋裡是什麼啊?
我先打開未知物的布袋,啊!是你啊!是大學時候去澎湖玩買的五花石,正楷刻了我的名字。澎湖故事妻的 T-shirt 是一直跟著我,偶爾還是會在家穿,但是這印章真的是在我的記憶裡迷路了,現在看到它感觸良多啊...

把兩個印章都洗刷一下,放在顯眼的地方,心念轉到眼底變得模模糊糊。

小星,帶個紅色印泥來給我吧!我立刻寫信給要來找我玩的姐妹。
書兒們即將要烙印了,跟留在台北的書一樣,會有那四個字,麻嗎告訴我的四個字:自在一生。

No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