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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tember 13, 2005

ABD

又來到 421 Moore,這房間真是充滿了胚胚的悲喜.... 在同一房間做碩士論文的提案和答辯,今天在這裡答辯我的資格考,或者你可以說是資格考的口試。
首先,我再來說明一次拿博士的遊戲規則:修完必修課→碩士論文提案→碩士論文答辯→參與非指導教授的研究→正式晉升博士研究生(這只需要召集我的委員們開個形式會議)→資格考(我們系上叫做 comprehensive exam,別的系叫做 qualification)→博士論文提案→博士論文答辯。所以說,我離博士學位就差兩個步驟了。但是呢,我沒打算這個簡單就玩完,有些事情還沒擦屁股是不能完事的,而且在我獨立自主的飛出學校以前,我還需要一些磨練.... 自己有幾兩重自己知道,畢了業可千萬不能丟 Toby & Cathleen 的臉呀。題博士論文之前,至少要做兩件事情,我要完成一個碩士論文發展出來的研究,要督促 Toby 把我三年前來美國的第一個實驗發表出去。
說回我今天的歷險,三個禮拜前交出我的筆試,然後我就呈現不甘願再拿起書本的狀態,偶爾翻翻這裡翻翻那裡,有時重讀一下自己寫的答案,大概回溫一下我這整個暑假在唸的東西.... 原本的口試日期是上個禮拜二,就在原訂日期的前一個禮拜四忽然 Rick 寫信給我說他要去參加他 uncle 的喪禮,我的口試「可能」要延期。我能怎麼辦,又不能怪個死人.... 就這樣,我膽戰心驚的等了一天多,Rick 沒再來信,我只好寫信給 Octavia(非本系的委員)說口試恐怕要延期而且不確定要沿多久.... 那週末剛剛好是連續假期,也就是說禮拜一放假,在我認為考試已經延期的情況下,我很認真的玩了三天,而且三天來 Rick 都沒答覆我,我就在禮拜一早上寫了一封信給我的委員們說考試應該是確定延期了,請大家重新寄給我有空的時間表。
禮拜一晚上十一點半,聽到 Toby 的留言(他十點多留的).... 他說 Rick 可以參加原訂日期的口試,所以第二天要口試。我一個被玩弄的心情到谷底。Rick 沒回 email 給我,也沒回我的手機留言,但是他卻告訴 Toby 沒告訴我他可以參加口試!?我的腦袋已經空白了三天,第二天叫我上架一定死。Marc 說我應該要堅定我的立場「不口試,沒得談」,是 Rick 的錯又不是我的錯,而且我已經告訴 Octavia 要延期了,Toby、Cathleen跟 Octavia 並不熟,不能強迫人家臨時出現在我們系上。因此,原訂口試的時間變成我的實驗計畫會議,會議很成功,口試延期已經是確定的了,沿到一個禮拜後,就是今天了。
我從上個禮拜五開始慌張,懷疑那些答案是不是我寫的,越翻書越覺得我唸得不夠多.... Marc 只在旁邊提醒「你唸過頭了」。
昨天晚上,其實沒什麼力氣多唸一個字,我還是乖乖的在辦公室待了一陣子(事實證明,昨晚的那一篇 paper 沒幫助)以安自己的心。早上沒特別早出門,提醒自己不要喝咖啡或牛奶(經驗證明這兩種飲料會破壞我的危機處理能力)。跟系秘書確定一切都準備好之後,我待在 421 Moore 看看自己寫了什麼。
十點半,Toby 進來,我剛好打了個呵欠,他說「Yeah, I know it's gonna be boring.」我深呼吸,等待其他人進來,Toby 打給 Rick 確定在加州的他能聽清楚我們的聲音。然後,開始。
一題一題問,大家輪流問。幾乎都是我原來答案裡的衍生問題.... Cathleen 問了幾個讓我腦袋空白的問題.... 懊惱呀,問題其實不難,但是我就是即刻想不出答案。Rick 雖然遠在電話線那一邊,火力並不小,我盡量答他所問。Octavia 是圈外人,所以回答她還算應付的不錯,而且 Toby 會忍不住點頭,於是增加我一些回答基本問題的信心。Toby 終於電我了... 以前做答辯的時候,他通常當我的靠山(畢竟他是我主要的指導教授),今天我覺得他玩的很高興.... 尤其是他發現我沒有被他電死。
由於我是系上第一個拿「神經科學」的類似輔修的學位,所以筆試我被多考了兩個問題,不過 Toby 說那不在口試範圍了。所以我只被荼毒了兩個小時,被問了五個認知心理學的領域。
例如往常,我要離開會議室等待結果。他們討論很久耶,比以前碩士答辯久..... 我知道我沒有做到最好,不過我應該會通過....
Cathleen 開了門,握手跟我恭喜,然後大家跟我恭喜:)全體通過我的口試。Cathleen & Octavia 各自趕著去開下一個會,Rick 離開電話線,Toby 跟我做一下會後檢討。哈哈哈哈哈,我覺得讓我最開心的評語是我的筆試很讚,他們認為我的筆試是歷年來寫的非常好的典範(也是寫的最長的一份筆試.... 誰叫你們要我回答那麼多題),有條有理而且他們讀了受益良多。讓我第二驕傲的評語「You kept your coolness.」他說他們其實期待有一些問題我不會回答,因為他們要看我的反應是不是會慌張到怎麼口試都完蛋。能說什麼呢?「酷」我個人特質,既然也發揮到臨場考試上,只能再說一次「是麻嗎生得好啊」。當然他提出一些我需要改進的部分,在以後的學術生涯裡都必須要一直提升的能力,胚胚虛心接受,他說的通通都是我自知的弱點。有一天,我會是個強者的~ (理想總是要有一點大言不慚)
另外提一件事,我說了一句話,讓委員們笑了,應該算是個加分。Rick 要我假裝什麼都不懂,在這樣的情況下會不會認為人的記憶是個完整的系統或是有很多的子系統。我說這很難,因為我已經被污染了,很難假裝什麼都不懂。我用的字是 contaminate,Cathleen 率先笑說這字用得真恰當。後來他們就會說「From your contaminated point of view, would you think......?」基本上,我並沒有要說笑話或是玩弄幽默,可是大家似乎挺喜歡的,我也就欣然當作是個讚美。後來我跟 Marc 提起,他說因為 contaminate 是指被毒害,所以他們才會笑吧,所以我是無心的玩弄了文字遊戲。嘿嘿,要是之後 Toby 問我,我要說我是故意要緩和一下我緊張的情緒。
總之,胚胚是 ABD 啦:all but dissertation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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